梁艾火说完徐房出差的事,苏杭顺口又把中秋节后去勐卯之事告诉了几人。
吴腊雪上次分到的冰种帝王绿首饰,几人虽然口中不说,心底都是有些艳羡,毕竟女孩子都喜欢漂亮的配饰,既然苏杭有这个本事,那还不如做一把大的。
于是几个人把苏杭撂在一边,兴致勃勃地开始商量起来。
正好刚核对完公司的财务状况,吴腊雪先开口说道:“公司账上现在有三亿的资金,留下五千万应急,剩下的你都拿走吧。”
陈燕窠说道:“不用担心缺钱,建厂房的材料费和人工费,都是足额发放的,从不拖欠;养颜丸的销售也是每天都在赚钱,剩下的厂房建设完全没有问题。”
梁艾火则问道谁有时间一起去勐卯,结果陈燕窠要坐镇药厂,梁艾火要关注直播和灵药收购,吴腊雪这个管家婆更离不开,闻人玉姝则说正在跟着贺兰学习雷公炮,不想出去。
苏杭也没有在意,以他的辨别方法,挑选原石也用不了多长时间,估计三五天就能回来。
闻人玉姝问道:“这么多翡翠原石,是不是要再建几座仓库?毕竟里边都有上好的翡翠毛料,若是被人偷去几块,那可就要心疼死了。”
梁艾火想道若是一件件的无瑕美玉被人拿走,确实会心疼,立刻豪气的说道:“一定要建仓库,咱们地方大,多建几处仓库,以后放药材放石头都方便。”
虽然感觉再建几处仓库的用处不大,可是苏杭又想到孔令宇刚才说的,今年工程的活不多,许多工人都挣不到钱,也就答应下来。
随着天齐养颜丸换灵药的持续进行,一些珍稀药材也出现在馒头峰上的药田内,比如昨天有人送来一株药龄五十年的番红花,有人送来一株药龄八十年的金线莲,今天有人送来两株药龄七十年以上的铁皮石斛。
最令梁艾火震惊的,是有人送来了一株药龄超过两百年的长白山野山参,不仅惊动了苏爷爷,连仙玉都有了吞噬的欲望。
苏爷爷仔细看着野山参的叶片,没错,是六品叶,野山参中的极品;野山参的卖家也是面有得色,问道这株野参王能换多少盒养颜丸,梁艾火不知道两百年野山参的价值,看向苏爷爷。
苏爷爷捻须不语,梁艾火问道卖家:“你想要多少盒?”
卖家是个精明的中年男子,明白这趟生意基本稳妥了,开口说了个五百盒。
按照天齐药业的销售价,五百盒的价格是五千万,按照市场价,两百盒的价格则是五个亿。
卖家报的这个价格,也是经过深思熟虑的,两百年的野山参难得一见,上次出现还是五年前,卖出了八千万的高价;按照天齐药业的销售价来说,卖家的报价还是降了一些的。
梁艾火习惯性的想压价,苏爷爷开口说道:“好!”
卖家反而有些狐疑,问道:“老先生说话算话?不会给我一些以次充好的残次品吧?”
梁艾火说道:“天齐养颜丸的内外包装上都有编号,我们对销售出去的每一盒药品都有记录,当然,若是你不相信,可以选择拿钱。”
卖家连忙摇头,开什么玩笑,自己一个亿高价收来的野山参,费劲辛苦的带到天齐药业,难道是为了赔五千万?
卖家高高兴兴的带着五百盒天齐养颜丸离去,一趟生意赚了四个亿,赚了赚了,等把这些药丸交付了,再去长白山继续收药。
苏杭高高兴兴地端着野山参上山,五百盒养颜丸,成本不到三万,换来一株野参王,赚了赚了,好东西当然要存起来,先种在药田里再说。
梁艾火高高兴兴地整理视频和照片,打算在公众号公布这项大交易,《价值五亿元的收购》,赚了赚了,这得带来多大的流量,相当于节省多少广告费,想想就兴奋。
栽种完野参王,苏杭开始修行,先是吸收普通灵药的乙木灵气,后是那两株七十年的铁皮石斛。
铁皮石斛是附生性植物,极难移植,卖家为了让它存活着运输到天齐药业,把它附生的大树连根带树干都挖了出来,这才保证铁皮石斛平安的活到了现在;而且这东西极其矫情,怕高温,怕极端寒冻,还怕积水,苏杭感觉自己十有八九养不活它,只能含泪吸干了乙木灵气,把它送给了闻人玉姝炮制。
七十年的灵药果然强大,蕴含的乙木灵气直接破开一个穴位,这让苏杭下午又开穴三个,督脉开穴的总数达到了十八个穴位。
薛依依、薛霏霏两个丫头偷偷摸摸来到后院,让苏杭晚上到她们家吃晚饭,两家一前一后,中间只隔着苏杭家的堂屋,苏杭微笑着答应下来。
两个丫头小时候,经常被苏杭一手牵着一个,带着满山上玩耍,今天在前院吃饭,明天在后院吃饭,都是常有的事;只是随着两个丫头的慢慢长大,小荷初露尖尖角,苏杭就不方便过去了,她们俩个倒是经常过来。
戌时,苏杭被两个丫头拉到家中,餐桌上已经摆满了饭菜,岳采薇正在炖着最后一道菜:黄精炖山鸡。
泰山黄精经过九蒸九晒之后,和焯水去油的散养山鸡一起下锅炖煮,三个时辰之后,汤色如同琥珀一般清亮,滋阴补气的效果奇佳。
岳采薇看到苏杭来了,笑意盈盈得说道:“小杭来了,你们先坐,这道菜马上就能出锅了。”
苏杭有些不适应,总觉得现在的岳采薇和之前印象里的薛婶不是一个人。
岳采薇现在是生产部经理,拿着和吴腊雪、梁艾火、闻人玉姝一样的工资,生活条件与以前相比,简直是天地之别;薛依依,薛霏霏两个兼职得客服部小经理,也被贺兰安排拿着同样的工资,下学期的学费和生活费都自己赚够了,而且娘亲重返青春,两个小丫头更是开心的不得了。
岳采薇落座之后,对苏杭说道:“两个丫头一直就想答谢你,要请你吃顿饭,过几天她们俩就要开学了,所以天天缠着我;刚好今天厂里的生产也忙完一阵了,婶儿就答应她们俩,给你们做了一桌菜。”
苏杭连忙说道:“婶子太客气了,咱们俩家做了这么多年邻居,一直都是互相帮衬的,您这么说,让我感觉有些惭愧。”
薛依依说道:“杭哥哥,感谢的话我们都不说了,从此就告别过去,奔向新生活了。”
薛霏霏端过来四杯酒,接着说道:“所有的苦难都过去了,祝我们以后都开开心心,快快乐乐的!”
岳采薇说道:“两个丫头说答谢宴必须要有酒,这是当年你薛叔在的时候,他泡的药酒,里边都是人参、鹿茸这些补身子的药材,我就让她们喝一点了。”
两个丫头可能是第一次饮酒,喝了一小口之后,辣的直伸舌头,不停的用小手扇风,似乎这样可以驱散辣意。
岳采薇笑道:“不让你们喝,你们非不听,看你们两个以后还想不想喝酒。”
苏杭品尝了一口,确实有人参、鹿茸等药材的味道,似乎还添加了其他大补之物,微微有些腥膻之气,却也中和了高度白酒的辛辣之气,喝起来口感还不错。
岳采薇的厨艺十分不错,满桌菜式色香味俱全,苏杭吃的胃口大开,药酒也多喝了两杯。
岳采薇面带微笑,静静的看着女儿和苏杭边吃饭边斗嘴,直到今天,方才真正感觉到幸福的滋味,幼年时的贫困,青年时的苦难,都随着两个丫头的长大而远去,再加上哥哥依然活着,岳采薇的心情愈加变好,岁月在她身上留下的,不再是镌刻的刀痕,而是从容的韵味。
岳采薇饮下一杯酒,心中想道:“兄长平安,女儿安好,我已别无所求。”
薛依依似乎是酒意上头了,对妹妹嘟囔道:“我早就说了,娘亲是世界上最漂亮的女人,之前是因为过度劳累,才变得那么苍老的,现在你看看,像不像咱们的姐姐?”
薛霏霏强睁着醉眼,看了一眼娘亲,又看了一眼苏杭,问道:“杭哥哥,你说像不像?”
苏杭的状态比两个小醉鬼好一些,听到薛霏霏问他,抬头说道:“岁月从不败美人,击败美人的,不是岁月,而是生活的磨难,没有被磨难击败的美人,即使芳华老去,剩下的也是优雅从容,就比如........”
苏杭看到岳采薇脸上绽放的桃花,神智清明了一些,转口说道:“就比如.......嗯,我奶奶。”